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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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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中年人與勁裝男子卻沒有絲毫松懈,雖然楚不羈未曾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中,也沒有危機的預警。

但他們身邊恐怖的威壓並沒有散去,他們能清晰的感受到楚不羈就在附近,來自氣勢的重壓如實體一樣壓在兩位神將的肩頭,像是伸手便可以觸摸到楚不羈的身體一樣,只是自己看不到而已。

“啊。”勁裝男子突然大叫了起來,他的手不知何時被那黑色的火焰點燃了,黑火如同無數黑色的蠕蟲在勁裝男子的手上蠕動。

勁裝男子不是不知道神火分身,但是並不知道神火分身還有如此用法,看樣子楚不羈掌握的神火分身要比魔焰宗的天才妖冶男子還要強上許多,甚至比之魔皇後裔都要強上些許。

“快砍掉。”瘦弱中年人焦急的喊道。

勁裝男子一咬牙,右手持斧將左手手掌剁了下來,悶哼了一聲,十分的硬氣,再用真氣封住了傷口,並沒有出現正常情況下鮮血狂噴的景象,而那被砍下來的手掌如同被點燃的紙,竟一點而盡,化成了一團黑色的灰燼。

“好霸道的魔火。”

瘦弱中年人此時長刀已經蓄滿了真氣,閃爍著炫目的光芒,爆炸的力量似乎要掙脫長刀的束縛一般,不斷有電弧在長刀上跳躍。

“看我破了這邪火。”瘦弱男子一刀蕩開,恐怖的風壓襲來,掃出了一個方圓百丈的巨大裸地,所有的東西都被刀氣蕩的灰飛煙滅了,包括那駭人的邪火。

然而煙塵散去,一個高大的人影如同山岳般就佇立在瘦弱男子的身旁,驚人的血紅色雙瞳如同索命的閻羅,平靜地註視著兩人,似乎從來都沒有移動過。

“糟了,他一直都在忌憚我的刀。”瘦弱男子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自己這一刀恐怕要將自己的小命給送出去了。

“快跑。”瘦弱男子暴吼道,但是楚不羈目光斜睨著瘦弱男子的腦袋。

身形一閃,楚不羈一手抓住了瘦弱男子的頭顱,硬生生扯了下來,丟在了地上,當真如魔神轉世。

勁裝男子被嚇破了膽,長斧丟在了地上,發瘋似地向著駐南軍團的大營跑去。

然而黑光一閃,楚不羈那高大的身影便充滿了勁裝男子的眼眸,勁裝男子感覺身體一輕,楚不羈的拳頭無限的放大了起來,雙眸驚悚的不斷放大,最後停滯了下來,勁裝男子的頭顱被楚不羈一拳直接打爆。

三人並非與楚不羈無一戰之力,膽怯讓他們失去了戰鬥的勇氣,也丟掉了性命。

環繞在楚不羈身上的青色盔甲終於散去,高大的身影也矮了下來,腰部的傷口在劇烈的運動下鮮血已經將衣服浸得濕透,然而楚不羈如同渾然不知,一手將二人的腦袋提起,扛著黑鐵重戟,跨上了龍駒,豪氣沖天地回到了大營。

“拿酒來。”楚不羈將兩人的腦袋隨意擲在了地上。

“還不快幫楚將軍處理傷口。”韓莊一臉微笑地呵斥道身邊的衛兵。

“誒,無妨,小傷。”楚不羈此戰似乎戰的十分過癮,心情十分的舒暢吧。

“我來吧。”蘇擇從衛兵手中結果繃帶,替楚不羈包紮。

楚不羈的傷口似乎沒有蘇擇想象地那麽嚴重,長斧似乎僅切出了個不滿一寸的口子,但是卻殘留著勁裝男子的真氣。

蘇擇小心翼翼地將勁裝男子的真氣驅除,畢竟是神將的真氣,為了不擴大傷口,到是費了蘇擇不小的功夫。

然而楚不羈居然在狂飲美酒,一點都不在意身上的傷口,到是一股錚錚鐵漢的模樣。

“來人,將這楚將軍的戰利品分享給對面的朋友,好好顯顯我們的威風。”韓莊對楚不羈十分的滿意,楚不羈勇冠三軍的驍勇可謂是大大助長了南疆軍團的士氣,有此猛將,戰爭幾乎就贏了一半。

“今日辛苦楚將軍了,今日盡早休息,明天還要麻煩楚將軍。”

“明日還叫陣?”楚不羈不滿道。

“不,明日我們破城。”韓莊滿臉掛滿了微笑。

“大哥,你用的可是魔焰宗的功法?”蘇擇有些突兀的問道,大營中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楚不羈的回答。

“是,但是。”楚不羈回答毫不含糊,但是卻礙於大營中人太多,打了個馬虎眼兒,並沒有細說。

蘇擇會意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於是各位將軍便各自散去,大多兩三人一群討論著楚不羈今日的神勇,蘇擇走出了大營,發現大營的都周圍堆滿了木桶,似乎裝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蘇擇輕輕敲了敲木桶,聽見了液體搖晃聲,這可把周圍的士兵嚇得半死。

一個士兵鼓起了勇氣支支吾吾道:“將軍,上將軍說這木桶裏裝的是易爆物體,要輕拿輕放,不能隨意敲擊。”

蘇擇將正在敲擊的手指收了回來,心裏估摸著這大概就是韓莊制造之前所說的鴻溝的辦法了,但是並不知道這液體是如何能制造鴻溝的。

夜晚,蘇擇大帳中的燈火並未熄滅,蘇擇端坐在大帳中,感知著周圍的一舉一動,蘇擇十分好奇韓莊是如何制造刑州城與駐南軍團之間的不可逾越的鴻溝的。

果然午夜的時候,細碎密集的腳步聲在帳外響起,外面的士兵開始有所行動了,蘇擇披上了披風,走出了大帳,發現中軍的士兵正推著一輛又一輛的投石車。

“這是要夜襲嗎?”蘇擇問道。

“啊哈,蘇將軍還沒歇息啊。”韓莊一臉興奮的看著面前的投石車,沒有註意到蘇擇的出現。

“算是夜襲吧,只是襲擊並不是駐南軍團的大本營而已。”

“既然是夜襲,為何不直接襲擊駐南軍團的大本營呢?”蘇擇疑惑的問道。

“駐南軍團此時仍有一位諸侯和四位神將駐守,若是直接襲擊大本營的話,恐怕我這些寶貝並不能直接投的進去。”

“寶貝?是那些木桶嗎?”

“蘇將軍註意到了,正是那些木桶。”

“那些木桶裏裝的是什麽?”

“先跟將軍賣個關子,待會兒便可以親眼目睹我的這些寶貝。”韓莊對自己的這些寶貝倒是很有信心。

“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韓莊下令將投石車移到了刑州城的西方,一次遞增的對準了一條刑州城與駐南軍團大營之間的不存在的直線。

將那木桶投了出去,木桶並非十分堅硬,在蘇擇的目力所及下,親眼看到木桶觸地便碎裂了開來,將裏面的液體灑滿了地面。

“既然蘇將軍來了,那麽接下來的重大任務便交給蘇將軍了。”

“哦?”

韓莊將一枝燃燒的箭遞給了蘇擇,指了指那被不明液體灑滿的直線,示意給蘇擇方向。

蘇擇雖然並不擅長弓術,但是在小神通巔峰強大的身體調控下,射靜止的目標還是十分的輕易的。

一道火光在黑夜中一閃而過,滑過天際,落向了那不明的液體。

液體在接觸到火焰之後洶湧的燃燒了起來,燃燒的火焰並不是普通的黃色火焰而是瘆人的綠色火焰,在刑州城與駐南軍團大營之間劃出了一條火焰的分割線。

“這是西秦特有的骨火,有蝕人肉骨的能力,可謂是十分歹毒,並且不為水滅,我想這也能算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吧。”

“上將軍果真國士無雙。”蘇擇由衷的佩服韓莊,擅長禦器也是個人能力的一種體現。

“非也,淫技奇巧罷了。”韓莊謙虛的說道,但是嘴角卻微微上揚。

“那是什麽?”駐南軍團的守夜人在火墻出現的那一刻便發現了這一倪端。

“快向餘將軍稟報。”

餘承志今日心情十分的差,南疆大軍壓陣,己方大將又被連斬三人,氣勢十分的低落,在大帳中看著沙盤,手指不斷敲擊著桌面,思緒十分的雜亂。

“報。”

“何事?”

“刑州城南方出現綠色火墻。”

“什麽?”餘承志立刻披上袍子,隨著衛兵登上了城墻。

等到餘承志出現在駐南軍團的城墻上時,火墻已經完全升了起來。

“把所有將軍都召集起來。”餘承志的眼睛裏閃過了睿智的光芒,看著那瘆人的綠色火墻,餘承志卻沒有一絲的慌張,十分沈穩。

第二日清晨,在天還未亮的時候,楚不羈帶兩萬輕騎襲擊了駐南軍團的大營,結果出乎意料的是,留給楚不羈的是一個空營,也不能算是一個空營,因為還有餘下的兩千人左右還沒有撤走,與突然闖入的楚不羈面面相覷。

兩方互相對視了數眼,皆楞在了原地。

“計劃好像有變,牧將軍快去準備。”韓莊看見楚不羈輕而易舉的闖入大營的時候就已經猜想到了。

“殺啊。”楚不羈率著兩萬騎兵二話不說便發動了沖鋒,收尾的兩千人頓時慌了神,向前方的隊伍不斷地壓迫、推攘,出現了大片的倒地,踩傷的狀況。

“長矛手、盾兵就位。”在騎兵就要沖進撤退的隊伍時,餘承志下達了命令,在人群的側面突然出現了早已準備好的盾兵和長矛兵。

第一波騎兵在長矛手的攻擊下紛紛落馬,慘死在盾墻的前方,僅有少數幾個騎兵沖了進去,楚不羈眼睛一瞇,黑色的龍駒開始飛奔了起來,從騎兵中脫離出來,如同人形暴龍般向著前方沖去,大地不斷地在龍駒的神力下震顫。

輕易地撞了進去,並長驅直入,擊潰了餘承志不下的防線,數十人在空中足實飛了好一會兒。

第二波騎兵緊隨其後地發動了沖鋒。

“該死,快點撤退。”餘承志沒想到楚不羈會這樣正面進攻,要知道他面對的可是八十萬大軍啊,就算是聖者也不敢正面攖鋒吧。

“將軍要回擊嗎?”有位神將上前請命,自己的同僚被殺害讓他十分憤怒,此時又是殺楚不羈最好的機會。

“不可,小心有詐。”餘承志被楚不羈的神勇殺得有些膽寒,不知楚不羈是不知者無畏,還是後面有所接應,才如此放肆的進攻。

事實上,餘承志的考慮也是對的,韓莊將左右兩軍埋伏在了西門外,而整個中軍都壓在了楚不羈的身後,以防餘承志的回馬槍。

“將軍。”這位神將再次請命。

“不可,加速撤退,我來會會他。”

眾人被楚不羈嚇破了膽,瘋狂的向前湧去,直到餘承志的出現,才稍稍鎮定了下來。

“諸位將軍速去維持秩序,莫要自亂了陣腳。”

楚不羈此時已將兩千人左右的盾矛兵完全沖散,騎兵已將可以長驅直入,然而面前出現了一個蟒袍的中年人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停。”楚不羈右手舉起示意騎兵停止沖鋒。

數百匹戰馬一字排在楚不羈身後不斷地喘著粗氣,無數騎兵還緊緊跟在後面,槍尖已經微微上揚,隨時準備下一輪沖鋒。

“送死的大點聲,讓大家夥好知道你的名諱。”楚不羈還是叫陣的狀態大聲的喊道,說完所有騎兵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鄙人,鎮南侯餘承志特來請教。”面對楚不羈的挑釁,餘承志並未動怒,很是沈穩。

楚不羈面如苦瓜,暗道棘手,沒想到鎮南侯這老匹夫竟然親自上陣,到是出乎楚不羈的意料。

楚不羈仍是一往無前的進攻,黑鐵重戟當做棍棒抽劈,不斷地跟餘承志的三尺精鋼長劍碰撞,餘承志的精鋼長劍在品質上似乎抵不過楚不羈的黑鐵重戟,但是餘承志內力十分深厚,短時間內,楚不羈這種爆發型戰士在餘承志面前竟占不到半點好處。

餘承志的氣息十分悠長,一口氣沈下來,連接了楚不羈十幾記重擊,在防守方面堪稱滴水不漏。

但是楚不羈是佯攻,自然沒有用盡全力,而餘承志更甚,連大氣都沒有喘一個。

眼看著這一戰怕是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勝負來,而就在餘承志與楚不羈麓戰時,韓莊的計劃也在執行中,牧子衡也順利混進了逃往西邊的士兵之中,在煙塵四起的慌亂之中,似乎沒有在意突然多出來的這幾百號人。

牧子衡壓抑著身上的強大氣息,身穿大唐的軍裝,小心翼翼地躲在了逃往西門的幾千士兵之中。

西門的守衛並沒有直接放行,而是在確定了方圓數裏沒有敵軍之後才開門放行,就在城門洞開,牧子衡想要出手的一瞬間。

身邊一個駐南軍團的士兵突然暴起,一劍刺中了牧子衡的腹部。

士兵拿下了自己的頭盔,露出了一個讓牧子衡再熟悉不過的面容。

牧子衡瞪大了眼睛,因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正是此時與楚不羈鏖戰的餘承志。

既然餘承志在這裏,那麽與楚不羈交戰的又是何人?

牧子衡暴退,刺中腹部的一劍蘊藏的真氣差點將他的肚子和內臟全部攪碎。

“撤。”牧子衡已經喪失奪取西門的能力了,就算沒有中這一劍,在餘承志手中也不可能拿得下西門。

之前高調地闖入南疆軍團營地的餘時遷從刑州城騎馬追了過來,長劍高高地擡起,想要一劍砍下牧子衡的腦袋。

牧子衡雖然身負重傷,但豈是一般人物,手指連彈,餘時遷坐下駿馬,四肢皆崩裂了開來,將餘時遷甩在了馬下。

“啊。”吃了一嘴泥土的餘時遷大怒,拔地而起,向著牧子衡怒劈而去。

蘇擇在餘承志暴起的那一刻便已經動身,此時搶先餘時遷一步來到牧子衡的身邊,黑槍橫掃,將餘時遷擊飛了出去。

然而餘承志卻動了起來,手中青光閃爍,身形驟然消失,突然出現在蘇擇身前,一掌摁在了蘇擇面門之上。

蘇擇遭受重擊,口中牙齒皆連蹦碎,鼻梁骨也塌陷了下去,五竅都溢出了鮮血。

一個鯉魚打挺,蘇擇站了起來,大吐了幾口鮮血,並無大礙,但是餘承志之強,超過了他可以應對的範圍。

右軍的神將江巖率先趕到,攔住了餘承志的追擊,因為餘承志的目標很明確,一是殺掉牧子衡,二是活捉蘇擇。

江巖一柄長錘有開山之力,行間有山呼海嘯之聲,然而餘承志卻以雙臂架住了。

在江巖吃驚之餘,餘時遷一柄長劍刺了過來,不得已之下,收錘速退,將蘇擇和牧子衡暴露了出來。

餘承志再次攻向牧子衡,牧子衡一咬牙,震碎了手中的長劍,化作漫天的劍芒刺向了餘承志,猛獸將死,其威尤存。

就算以餘承志的境界也不敢硬接一位諸侯的臨死反撲,避讓了開來。

餘承志只得退而求其次,轉而攻向了一旁的蘇擇。

江巖此時擋在了蘇擇的面前,若是餘承志在自己面前將南疆的少主擒住了,那豈不是顏面掃地,讓天下人笑話。

可是餘承志就沒有管這麽多了,單憑氣力,就轟開了江巖,直奔蘇擇而來。

蘇擇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黑槍點在餘承志的拳頭上,借力向後躍去。

但是餘承志的力量過於恐怖,蘇擇的右臂徹底被震麻了,露出了致命的破綻。

可是江巖再次攻了上來,長錘轟向了餘承志的腦袋,倒是解了蘇擇的危機。

可是餘承志閃身來到了江巖的面前,江巖屢次的幹擾讓餘承志有些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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